第365章 一曲《高山流水》
此时王家别墅的宴会厅里可谓群贤毕至,蓬荜生辉!
余坚石将军比王佐民还大两岁,如今快到了“坎儿”年!强撑着老迈的身体也来参会了!
他也和王佐民一样,是由老来女~余佩芳随身照顾。
如今这一世的俞佩芳那可是真正的名门贵女!和另一个时空里的艳星,那是八竿子打不着了。
现在的俞佩芳女士嫁给了坚石将军手下的一个团长。那可是家庭幸福,儿女双全。
还利用余家的关系开了家贸易公司,那是赚的盆满钵满。然后就大力从事公益活动,说是要给老父亲积福。
主桌上除了余、王两位老将军,还有“六哥”郑耀先、丁三儿、李峰等等亲近的老兄弟。还有已经年近五十的“小孩哥”王玉恒。
桌上摆满了各色水果和糕点,看时间开席还要等一会儿!
一道刺耳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大门外。
“这么多文武重臣私下密会,你们这是想干什么?让五爷看看,有几个是身上有爵位的?”
大门被从外边推开,范五爷身穿天青色底子、胸前绣一条四爪团龙的蟒袍。昂首挺胸、龙行虎步的在两名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人未至声音已经传进大厅。
众位大佬心中暗想,这是那个没眼色的东西?在这儿装大爷,也不看看这个大厅里能坐着的都是些什么人物?
可是看见来人,大家都装作自己眼瞎了!闭麦不吱声了!
这位敢拍总制大人的肩膀叫天涞,惹不起、惹不起!
范五爷目光扫过众人,看到贝勒爷起身向他走了过来。眼睛就是一亮,嘴里话也拐了个弯道:
“哎呦!天涞也在呀!那就没事儿了!我就说你不点头,没这么大场面!给我在你旁边儿加把椅子!”
范五身体明显放松了一下!
贝勒爷:“五哥,您可是来晚了!一会儿得罚酒三杯!”
转头低声对叶念午呵斥道:
“叶念午,你是干什么吃的?这是什么情况?”
范五爷出言解围道:“这事儿不赖小叶子,他肯定是通知我了!
不过最近我也学你在外面浪呢!人不着家,他当然通知不到我了!
听说老王这里有个“大聚会”,我这不是就赶过来看看!”
这话说的,侯天涞眼圈儿都红了!
关键时刻还得是五哥,五哥带着几个随身侍卫,就敢“闯”王家的庄园。
看来这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想用自己的老命给自己示警呀!
侯天涞拉着范五爷的手,携手揽腕向主桌走。
同时小声道:“五哥!您可都快七十了!何必呢?”
贝勒爷相信范五哥能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
果然,范五爷快走一步,越过贝勒爷半个身位。这才回头,大嘴一撇道:
“谁让你叫了几十年五哥,欠你多少钱、情、命,咱就不说了!这辈子还不清了!
不过当哥哥的,得走到你前面,给你探探路还是做的到的!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酆都黄泉!
别劝!五爷就这脾气,让我憋着!姥姥!”
侯天涞:“五哥,这事儿赖我。让您受惊了!一会儿走的时候带几块金砖压压惊。屋里这些人都是信得过的弟兄,再说我有手段没有谁能翻天。”
最后这两句声音压的极低,只有在他身边,几乎是被咬耳朵的范五爷能听清。
范五爷却好像没听见,而是佯怒道:“你这是拿五哥当成打秋风的穷亲戚了?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五哥可不依你!”
贝勒爷知道范五的性子,故意道:
“十公斤一块的!五哥您要是眼光高、瞧不上,那就……?”
一听十公斤一块的金砖,范五爷回头道:
“小叶、小叶,你个没眼力见的!五爷白疼你了?别等散场了,那会儿乱哄哄的!还是赶紧送我车上去吧!就是堵门口那辆黑色防弹“平治”!
天涞,这可不是哥哥见钱眼开。实在是人吃马嚼,一大家子人呢!”
贝勒爷:“不是!可不是!按老礼儿!哥哥这样的就得上马一锭金、下马十锭银。
念午,先把我椅子往边上挪挪。给五哥加把椅子,然后再去上礼!”
一番交谈,知道是自己应激反应了!范五爷也不以为然,大马金刀的坐着。知道这是私人聚会,于是让贝勒爷给他倒酒。
贝勒爷也没厚此薄彼,干脆起身给主桌的众位都倒了一杯酒!
觥筹交错间,互诉兄弟情义。酒桌上只谈风花雪月、赚钱的买卖,好不热闹。
酒席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接近尾声。除了提前离席的几位耄耋之年的真大佬。
就连范五爷也被叶念午劝到客房里按摩休息去了!
大厅里剩下的其他“年轻人”,还在把酒言欢、继续交流感情。
叶念午把已经有了三分醉意的贝勒爷扶到小客厅。奉上香茗,才开始汇报事情!
其实贝勒爷都是装的!他个怕死鬼,已经把谨慎小心都刻到骨子里了!
他只有和王佐民、余坚石、范五,三个人碰杯后,真的喝了酒。其它的都利用手法掩护,酒水都收进了随身空间里!
就是那三杯酒,也是和空间里的存酒交换了的!要不然他可不放心喝下肚子!
毕竟今天的场面还是大了些,客人和随从加起来足有几百人。人员太多、也太杂了些。
虽然有叶念午他们的严密防护,还有王家人的配合。
可还是空间里的酒让贝勒爷更放心!
叶念午:“老板,四九城街道办那个主任王霞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还真让人老猜中了,人还真有心脏长右边的!果然是一边儿一枪,爆头一枪,三枪最保险。”
贝勒爷心道:还有心脏长脚底板的呢!就是太过匪夷所思,没跟你说罢了。
贝勒爷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道:“别说细节了!太惨了,爷不忍听!
我这人心善,耕牛不吃!因为它善!
大雁不吃,因为它贞!
黑鱼不吃,因为它慈!
狗肉不吃,因为它忠!
尤其是上了岁数这几年。见到跳蚤都不忍心挤死,得挑个强壮的小伙子给他放脖领子里!
爷这人太善了!可听不了这些血呼啦的场面!而且呀!这人一老了,就是眼窝子浅!”
喝了一口茶水,声音一变总结道:
“事情收拾干净手尾,就此打住吧!不用记档!
念午,你说怎么总是有人自作聪明呢?”
叶念午脑子里疯狂转动,检索最近自己的表现。毕竟这可是今天第二次敲打了!
好像除了范五爷这事儿没办明白,闹了个小“乌龙”。没别的事了呀?
其实贝勒爷这次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并没有敲打的意思!
不过作为上位者,见属下沉思,也不会解释。就那么审视着他!
其实就是解释叶念午也不会信。
叶念午轻柔缓慢的给贝勒爷按摩胳膊,直到贝勒爷注意到了他那只四根手指的残手。才缓缓道:
“老板!前些日子,祁同伟少爷通过谢家的关系调了一个学明史的女大学生去汉大做交换生。同时还送了一对双胞胎姐妹花,到《兰大附高》读预科。
您说过,关于同伟少爷的事情上要求我们少插手。
我觉得事情不大,可能是少年爱慕就是些男男女女的事情。于是调查了一下那几个女生,没发现问题,就忘了汇报了!”
侯天涞心道:调到汉大的那个,特么应该是给高职务挖的坑。
高氏姐妹应该是留着自己养成。这外孙子别是重生的吧?看来得好好验证一下了!
主要看看祁厅是不是有“挂”。
贝勒爷闭着的眼睛睁开,口中说道:
“我说的是少插手,可不是不插手。他找什么样的女朋友我不管,可是你不能不报给我。
这事儿也不怨你!毕竟我孙辈都上百了!要是个个都要操心,那咱们也不用干别的了!
不过同伟不是那样的孩子,这事儿你关注一下就可以了!不用插手!”
叶念午:“知道了!以后我会把几位比较出色的孙少爷、孙小姐的近况整理成“月刊”,再和您汇报?”
贝勒爷:“那几个无法无天的你也注意些,别让人算计玩出圈儿了。真出了问题,你就联系范五爷。先用家法好好拿拿龙,千万别手软!”
叶念午:“今儿您听什么曲子?”
贝勒爷:“孙大师的《高山流水》吧!”
叶念午躬身退了出去。
时间不长,一位六十岁上下的儒雅老者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架名为《长相思》的清三代古琴。
孙大师放好古琴,又焚上一炉极品沉香。然后开始调试琴音,不多时《高山流水》的琴声就悠扬的飘荡在屋中。
谁能想到在中医里这琴曲也是一味安神养生的药呢!
贝勒爷觉得这辈子可是把享受这方面拉满了!
随着悠扬的琴音,贝勒爷回想起和屋外的那些老伙计一起的峥嵘岁月!都化作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叹!
又想到外孙祁同伟,说起祁同伟,四九城街道办王主任那档子事儿,还和他沾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