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王老、小叶
阳光、沙滩、椰林,老友、家臣、美人。
这小生活赛过活神仙,贝勒爷不由得感慨万千。
放下手里捧着的椰子,贝勒爷歪头问道:“佐民公快到了吧?扶我起来去迎一下!”
叶念午心中吐槽,您老这身子骨两三个女妖精根本就不是对手。那《挑滑车》一唱就是半宿,被加课的那几个学员儿嗓子都喊哑了。就这,您还用搀?
要不是保健医发出肾亏警告,我恐怕还不能单独见着您呢!这会儿您老倒是装上柔弱了!
又不是您刚才爬树摘椰子了?一个空翻就下来了,那身手!啧、啧、啧!真对得起您那姓氏。
侯天涞要是有读心术的外挂,恐怕就要执行家法。好好收拾收拾这个没大没小的坏小子了!
可是贝勒爷没有!
不管心里如何吐槽,那也不影响叶念午躬身低头。他用那只少了尾指的左手把贝勒爷拉了起来。
贝勒爷:“你是真不拿老子当花甲老人呀?让你扶一把,你把老子拉起来,这是几个意思?”
叶念午:“李医生说了,您老的各项身体指标和机能都处于三十岁左右的巅峰状态。我们要是真当您是老人,您又该不乐意了!
再说您老怎么忍心让我一个四指儿搀扶您。一不留神再不您闪了!”
说这话还把那只残手在贝勒爷眼前晃了晃。
贝勒爷:“你跟“十七”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吧?怎么我刚说一句,你就顶三句!”
叶念午:“嘿嘿!还不是您老掼的!”
二人说话间,远处驶来一辆房车。
贝勒爷带着叶念午迎了过去。
车子停稳,叶念午拉开后车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贵妇搀扶着一位耄耋老人缓慢的下了车。
侯天涞上前握手道:“佐民公!不是说好了我去拜访您吗?怎么好劳动您大驾。”
王佐民:“去年病了一场,要不是您派来两位国手,我恐怕就去了!今年身体到还有了点儿枯木逢春的意思!要不然想来见您也力不从心。
这是我女儿鲁云,这些年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我。鲁云,见过总制大人!”
简单的打过招呼,王将军的勤务员把轮椅从车上搬了下来。
侯天涞亲自推着佐民将军在椰林小路间散步。其他人远远的跟在后边,这温馨的画面如同一幅油画。
“想到我王佐民20岁考入黄埔,做过错事也打过恶仗。知天命之年,蒙您不弃简拔于囹圄,并托以军事。
上仰总制鸿运、下有三军用命,也打下如今的局面。我虽垂垂老矣,但心中也很是欣慰。不知这兰芳将来?”
侯天涞:“佐民公这几十年那可真是波澜壮阔,虽然走错过路,但是瑕不掩瑜。
您在抗战战场上可是打满全场的悍将。又以天命之年挂帅开疆拓土,一定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至于对错!是非功过!还是留给后人评说吧!
不过你、我这屠夫的恶名恐怕是逃不脱的了!”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的笑声激荡在蓝天白云之间。
侯天涞虽然没有明确回答王佐民的问题,可是一句“开疆拓土”也足以让他安心。
侯天涞:“佐民公,您请辞的提议我给驳回了!又不是让您管具体事务,就是担个虚衔罢了!不比再三推辞!
要是身体健康状况允许。那个顾问的职务也还是兼着吧!
只要不是过度劳累,有些事情做对身体有好处的!
别担心功高震主、卸磨杀驴什么的!您活不过我!”
“哈哈哈!”
“哈哈哈!”
王佐民:“哎呦!笑死我了!不行了!回去,回去!我要上厕所。”
贝勒爷招手,十几个护卫上前,不到一分钟几个十几平米的简易厕所就搭建好了!
佐民公的几个侍从扶着他去如厕了!
这时候他女儿走了过来说道:
“总制大人!谢谢您!我父亲有一段时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侯天涞:“我也要感谢你,谢谢你照顾我的将军。
回去少让他看那些个历史书籍,老不看三国、少不看水浒,还是有道理的!他呀!就爱胡思乱想!
我要是九十几岁,他确实应该担心。可是我才六十出头,他担心什么?
我希望我到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能给他推轮椅。需要什么药物保健品,你可以直接联系小叶秘书。
念午!你给鲁云女士留个能找到你的联系方式。”
叶念午上前同王鲁云握手,并从自己的记事本上撕下一页递了过去。
“叶处长,你好!我是王鲁云!以后请多多关照。”
这句叶处长,就体现出王鲁云女士的高情商了!
小叶秘书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
贝勒爷可以随便叫,至于其他人?也就是范五爷敢撇着大嘴,叫小叶!
除此以外!就是董事会那些老家伙见面,也都是叶秘书、叶秘书的叫!不会加个小字!
叶念午对知情识趣儿的人向来客气,自然是温声回应道:“您好!王女士!目前我只是副处级!”
几步之外的贝勒爷插话道:
“什么副处?小叶是处长呀!正处!鲁云女士没说错呀!”
等鲁云去照顾老父亲,叶念午才凑过来低声道:
“殿下!您今儿可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呀!”
贝勒爷:“嘿嘿!那是!这给你小子升、降的权利可是在我手里。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这也算是贝勒爷对身边人的日常敲打了!
他知道贝勒爷的话是警告,也是爱护。叶念午心里自然是不会有不好的想法。
用那四根手指的手挠挠头,说起了正事儿!
“殿下!听说您在八厘岛上快活,还和佐民公会面。您那些老兄弟们也要赶过来热闹热闹!您看?”
贝勒爷:“来呗!跟这些老货也有些日子没聚了!就在王家那个大别墅里摆几桌。”
叶念午:“那费用?”
贝勒爷:“费用?什么费用!所有挑费当然是王家出!
他家老有钱了!肯定不会在乎这仨瓜俩枣的!
再说我和老兄弟们在他这里聚会,那是给他面子,也是给他打广告。没跟他们要宣发费用就不错了!
念午呀!这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这一点你得跟阎埠贵学学。这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