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雪蛤”
什么一家满门整整齐齐,什么撕户口簿,什么稚子无辜。
可是这些关贝勒爷什么事儿?
没听见、没看见!就是没做过。
即便是确有其事,自己也只是监管不严、加上属下会错了意!
总之都是叶念午做的孽!
毕竟朕可没说过什么?
“天街小雨润如酥,少死一个算我输!”
话说干过“外勤”的人都心狠,尤其是像叶念午这样连真名字都没有的!
你以为谁都像贝勒爷这样的心善?
随着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最后一个音符的结束,贝勒爷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贝勒爷醒过来以后已经把昨天的事情彻底抛到脑后了!
此时精神状态尚佳的贝勒爷,上身穿卐字暗纹蜀锦半袖常服,下身穿精仿细棉麻卡其色七分沙滩裤。
就这样不伦不类的穿戴,贝勒爷倒是觉得很正常、很舒服。
不是特别正式的场合,或者给女孩子们上课。
贝勒爷的穿衣习惯,那是一贯的随意、惬意、怪异。
这么大一位四九城爷们儿!
还能让身上这二尺布给拿住了?
坐在餐桌前,贝勒爷吃着没滋没味的营养早餐。
这是医疗团队、营养师团队和厨师团队一致要求的结果。
在吃这方面上,贝勒爷这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人家也是好心,毕竟贝勒爷最近各方面确实有些放纵过了!
敲门声过后,叶念午满脸笑容的进了小餐厅。
只见贝勒爷兴致缺缺,如同嚼蜡的吃着应季的蔬菜和粗粮馒头。
旁边放着一小碗菰米饭,和一个带盖儿的白瓷钵!里边儿应该是粥羹一类的汤食!
贝勒爷问道:“你吃了吗?”
叶念午笑着回答道:“殿下!我吃过了来的!”
知道这是有事,于是贝勒爷放下筷子继续问道:
“有事儿就赶紧说!要是糟心事儿就算了!
这大早晨的,我已经被这喂牲口的“豆饼子”和清水煮“野草”弄得够烦的了!
就这还不行,还要吃下这一碗不会开花的“茭白”。真的是伙食还不如码头上扛大包的力工呢!
你说老子花那么些钱请厨子,他们就给我吃这个。这特么是喂牛呢?”
这话叶念午不好接,怎么说都不是。
顺着贝勒爷的话说,那些大夫和厨子是那么好得罪的?以后想不想好了?再说这也是为了贝勒爷身体好!
呛着贝勒爷说,当场就得替厨子挨喷。这会儿的贝勒爷说话可损了!
所以他只好转移话题道:“昨天的那些人说是想给您上“尊号”!还写了几篇歌颂的骈文。还想让您去金乃巴罗山“封禅”!”
贝勒爷:“简直胡闹!我算什么?怎可比古之卫、霍?还封狼居胥?封禅?
过了!过了!太过了!
如今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搞这些老古董?”
叶念午好像没听见侯天涞的话,低头看着手里的稿子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麒麟之资、星耀之表,南亚话事人,加里曼丹大总制、兰芳集团董事长、隔代世袭怡亲王、贝勒爷侯涞。”
贝勒爷放下手里的食物训斥道:
“别~别~别停!
哦!说错了!别念了!别念了!这夸的我都脸红了!
这是照着天策上将、太尉、尚书令、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益州道行台尚书令、雍州牧、蒲州都督、领十二卫大将军、中书令、上柱国、秦王世民。那里简化照搬来的吧?
人家“李二凤”是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到我这儿就降档成了麒麟之资、星耀之表了!
不过我自比蝙蝠,不上不下的鸟兽不靠!
虽说都算是的祥瑞,倒是终归不如麒麟好听!
不过这写媚文的人,一定是个“小人”,绝不可重用!
这事儿就此打住,牛掰可不是这么吹的!
咱们自己关起门来乐呵、乐呵没事儿!要是传出去,还不成了国际笑话!”
叶念午试探着问道:“那我一会儿就把这些溜须拍马的稿子烧了,然后在敲打、敲打那些个无齿之徒?”
贝勒爷:“行!必须好好敲打他们!
愣着干嘛?现在是在屋里~~你倒是接着念呀!让我听听那帮老小子给孤拟的什么“尊号”。”
叶念午:“……!”
好家伙!这这是没听够呀!
也是!那可是男人的终极浪之一,“封禅”呀!
接下来,小餐厅不时传出贝勒爷的欢声笑语!
一个多小时后!
叶念午的声音都有些暗哑了!才被叫停!
贝勒爷揉揉笑酸了的腮帮子,端起一盏极品“雪蛤”,喝了一口。然后指着叶念午骂道:
“滚蛋!恶心!爷最讨厌这些屁本事没有,就知道拍马屁的人了!
爷是深知自己几斤几两的!
念午呀!你要引以为戒,切不可沉溺于阿谀奉承当中。
那钵里剩下的雪蛤是“店小二”徐忠义专门遣人送来的,都赏你了!喝点儿润润嗓子,这嗓子都念文件念哑了!喝完就下去休息吧!
话说你这地道的“播音腔”是什么时候学的?你还有多少“惊喜”是爷不知道的?”
这句话出口,贝勒爷自己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嘶~活见鬼了!这特么好像是被“胖橘”上身了一样!
以后这“马屁”和奉承得少听,看来是这一次给的量太大了,这谁顶得住呀!
反正贝勒爷是真特么有点儿兜不住。整个人都飘了!
叶念午也不客气,坐在椅子上就把那大半钵的木瓜炖雪蛤给吃进肚子。
抹抹嘴说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老板!四合院里中院秦淮茹儿子棒梗“嘎”了!”
贝勒爷有些意外,但又不太意外。
因为棒梗拖着半拉子屁股,从西北刑满释放回了四九城以后,根本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一直吸他妈秦淮茹的血,过着混吃等死得过且过的日子。
没过俩月就和一帮子街溜子混成了酒肉朋友。
每日里弄到钱,不是吃喝、打牌,就是钻黑灯舞会。
没了钱就找秦淮茹要,或者拾起老本行的家传绝技溜门撬锁。
秦淮茹有心管,可是架不住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拦着。
本来准备拿小槐花的彩礼娶个外地媳妇儿!可惜王主任一家子都措手不及的调往赣南种脐橙去了!
所以槐花的婚事自然也黄了!
于是生活没了盼头,棒梗就更加自暴自弃了!
照这样发展下去,“盗圣”不是溜门撬锁的时候,被失主抓住打屎。
就是被帽子叔叔逮捕送回大西北吃沙子,或者存够罪恶值被打靶。
命运基本已经定好了!
这些情况和大体发展趋势,贝勒爷都知道。而且也让人盯着他,省的他在院子里闹出什么幺蛾子。
如今听到他的死讯倒也不觉得多意外。
可是盘算一下!这时间进度比预期稍微快了点儿!
于是贝勒爷问道:
“什么情况?前两年严打的时候他也没赶上呀!!贾家的家底子也没到被掏空的地步!
他是憋的难受,耍流氓时候出事了?”
叶念午捂嘴偷笑,心说贝勒爷对贾家人的了解,比“夜不收”探子知道的都多。这邻居之间的“感情”可是真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