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车上怎么了,又不是没脱过
温浅从呆愣中回神,立刻抓住盛雁回的手。
“雁回,别这样,这是在车上。”
“车上怎么了,又不是没脱过。”
“可是我没有心情。”
“这和你有没有心情有什么关系?”
温浅惊讶的愣住。
这怎么会没关系?
没心情感觉会好吗?
她怔愣的功夫盛雁回已经拽掉了她的大衣,抓住她的针织衫下摆往上推。
温浅心里乱糟糟的,心底本能的生出一股厌烦。
“我说了没有心情,你非要现在吗,你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
“考虑不了,我很难受。”
“盛雁回,你别无理取闹行吗?”
“谁在无理取闹?我又没让你动,你乖乖的,我帮你脱。
温浅闭了闭眼,怒吼着挥了一巴掌。
“我说了我不想做,你是听不懂人话?”
只听见一声响,顿感手掌心酥酥麻麻。
再看盛雁回偏过了脸去,左脸颊上一片通红的掌印。
温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情急打了盛雁回一耳光。
她很后悔,可她又不想道歉,抓起大衣就要往身上套,被盛雁回一把抢走。
盛雁回黑着脸打开车窗,把大衣扔到了窗外。
“今天你不脱也得脱,要不然就下车。”
温浅也被激起了脾气,顺着话咆哮:“好,我下车。”
说完用力拍拍前面隔板。
隔板降了下来,阿飞问:“怎么了老大?”
“没事。”
“停车。”
盛雁回和温浅一起说。
阿飞一头雾水,老大和太太怎么吵架了?
“锁门。”
“停车。”
盛雁回和温浅又一同说。
阿飞反应多快啊,立刻按照他家老大说的锁上了所有车门。
温浅下意识去开门,果然打不开了。
张开嘴,还不等她说什么,阿飞又将隔板升了起来。
温浅:“……”
“不是你叫我下车吗,我下车你锁什么门?”温浅负气地问。
盛雁回也没好气:“你这么听我的话怎么不把衣服脱了?”
“我不想脱,不想做,盛雁回,我是有感情的人不是机器,我现在很难过,你非要现在就做吗,忍一天又不会死。”
“……”
盛雁回眼里浮现一丝迷惑,旋即嗤笑了一声。
“温浅,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想跟你在车上做爱?我只是要你把衣服脱了,你衣服上的血腥味熏的我恶心死了。”
“……”
温浅下意识看看自己的衣服。
大衣被盛雁回扔掉了,但她里面这件浅色针织衫也沾了不少血,看着粘腻又心惊。
是她打了楚辞一枪后,楚辞抱她的时候沾染的。
一时间温浅失去了语言功能,是她误会盛雁回了。
血腥味很大吗,她闻不到。
不过她知道盛雁回有点洁癖,肯定是无法忍受她身上有血的。
这回不用盛雁回脱,温浅自己脱。
她的手不方便,一只手脱的很吃力。
两只大手伸过来,握住她针织衫的下摆轻轻松松撸到脖子。
尽管暖气开的很足,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还是感觉到凉飕飕的,肉眼可见的起了一层细小颗粒。
针织衫脱掉的下一瞬,一件宽松毛绒的卫衣就套在了温浅头上。
温浅也不知道盛雁回是什么时候把她衣服拿出来的,转头看见后备箱里的衣服箱子大开着。
抓着她的胳膊伸进袖子里,打着石膏的手臂伸的小心翼翼。
衣服盖住皮肤,温浅顿时感觉暖和了。
“站起来。”
她听话的站起来,弯着腰。
盛雁回上手脱她的裤子。
裤子上沾的血不多,不过被雨淋的有些湿。
温浅有些难为情,但一想他们是夫妻,她哪里他没看过没摸过,她脸色又恢复了正常。
穿好了裤子,盛雁回又给温浅穿袜子,也换了鞋。
看着男人绷着脸却很耐心的模样,温浅心里很愧疚。
“对不起雁回,我刚才不是故意打你的。”
“嗯。”
盛雁回淡淡应了声,表示没有生气。
但是他也没有多说别的,甚至脸色都没有好转。
这根本就是还在生气。
若是换做平时,温浅肯定会好好道歉哄哄他。
可她现在实在不想多说话,身体里像是有一根棍子在乱搅,搅得她很不舒服,只想静静的沉淀一会儿。
换完了衣服盛雁回就把头转向窗外,也一副不想和温浅多交谈的意思。
温浅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后同样把脸转到窗户那边。
过了好一会儿,盛雁回转过头看她,看了好几秒钟都没得到回应。
重重的哼出一口气,憋着一肚子气靠在椅背
上闭上了眼睛。
然而温浅并没有发现盛雁回看她,早就盯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放空了思想。
只有什么都不想,她燥乱的心绪才能慢慢平复下来。
上了高速公路,天色逐渐明亮起来。
丝丝缕缕的阳光穿过云层缝隙洒落在大地上。
应急车道上两名交警在给一个违规车主开罚单。
一辆红色跑车像一道靓丽的闪电从眼前飞驰过去。
远处的江面上飘荡着两只渔船……
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如过眼云烟没在温浅心里留下一点痕迹。
空旷的时间如白驹过隙,阳光从羞涩到热烈,最后变得柔和。
不知不觉天边的云朵被染成了橘红色。
待温浅的心彻底平和下来,才发现已经是黄昏了。
前方道路指示牌上写着距离京城还有60km。
都已经快到京城了?温浅赶紧看向旁边的盛雁回。
他们居然一路都没有说话。
他会不会以为她一点都不想他?
想解释,但看到盛雁回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许是太疲累,他睡着的时候眉头也紧紧锁着。
紧绷的面部线条仿佛随时都保持着警惕,只要有一点异动就会惊醒。
温浅没有吵醒他,既心疼,又内疚。
在岛上这段时间盛雁回一定很累很累吧。
可她都还没有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甚至还跟他吵了一架。
她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称职的妻子。
六十公里很快就到了。
下高速的时候盛雁回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看到温浅正微笑地看着他,眼里星碎的光盛满温柔与爱恋。
“醒啦,我们快到家……”
忽地,男人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猛地将她带上前。
温浅睁大眼,唇被盛雁回的唇牢牢封住,他的舌尖轻松顶开她的牙关,强势闯进她的领地,疯狂掠夺。
凶悍的吻带着丝惩罚的意味,吻的温浅根本招架不住,舌根酸痛呼吸被夺走,氧气缺失大脑一阵眩晕。
温浅心里有点慌了,怎么感觉盛雁回好像要把她吃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