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一家三口,夭折的婴儿
中途,小姑娘下车回家了。
回到店里时,店里有三个人。
一个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
一对男女,看起来三十多岁出头。
庄颜给他们倒了茶。
女人在流眼泪,男人在跟她说些什么,似乎是安慰。
见我们回来,庄颜立刻道:
“张叔,周哥,这三位是寻求帮助的顾客。
已经等你们两个多小时了。”
师父眯了眯眼,道:
“他们身上有阴气,但不重。
乖徒弟,交给你吧。
我得去准备点大鲤鱼爱吃的东西,明天和它套近乎。”
我之前杀人,身上全是血。
因此那三人看着我,都愣住了。
于是我道:“我给人做法事,身上是鸡血。
你们先坐,等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说。”
然后我就去洗漱了。
换了身衣服出来,给祖师爷上了炷香。
又把睡在供果上的小灰灰,拎起来扔到天井后面。
就坐到了茶桌前,询问他们是什么情况。
女人比较伤心,说不出话来。
男人便道:“大师,我们是打听了很久。
听说你们店有真本事。
我们才找过来的。”
我点点头,道:
“你们身上,都有淡淡的阴气。
应该是这段时间,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吧?”
男人叹了口气,点头道:
“是我夭折的女儿。”
接着,他就说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和老婆已经结婚六年了,两人去年才开始要孩子。
原因无它。
他是农村出来的,家里穷。
但他自己争气,读的是法学博士。
他老婆和他一样,也是山沟沟里飞出的金凤凰。
小两口婚后,一起努力工作。
直到去年,通过自己的奋斗,他们终于在安山市买了房,有了家。
经济宽裕了,才决定生孩子。
很快老婆就怀上了,年初生了个女儿。
挺健康的。
女儿生下来后,男人把乡下的母亲接到城里来,照顾孩子。
他和老婆则继续上班工作。
没到四个月,孩子就得了肺炎。
而且反反复复。
最后死于急性感染,一命呜呼了。
夫妻俩深受打击。
女人每天以泪洗面。
男人只能强打起精神,支撑着家庭。
但女儿死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家里就出现了怪事。
家中的儿童房里,半夜总是传出婴儿的哭声!
他们家是三室一厅。
一个主卧,一个书房,一个儿童房。
老人来照顾孩子后。
就带着孩子住儿童房。
哭声总是在子时左右响起。
时断时续,到寅时就结束。
有时候,那张还没舍得扔的婴儿床,会自己摇动起来。
“我女儿还在那里,她还没走。
所以,我们想找个大师送送她。
找了几次,也不知道是不是骗子。
反正都没用。
而且……最近,我们三个人,身体都出现了同样的问题。”
我问什么问题。
男人就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口的位置。
他指着其中一点,道:
“大概就是这个位置,晚上会像针扎一样疼。
我们去医院检查了,没检查出什么问题……”
他话没说完,旁边黑着脸的老太太便道:
“我就说是个讨债鬼!
生病为她花了这么多钱。
死了还作祟!”
女人不可置信:“妈!你怎么还说这话!
她是你孙女,死了还没超生呢!
孩子生病,我们父母花钱给她,不应该的吗?
你怎么,你……
呜呜呜……”
男人也吼了老太太一声,怒道:
“妈!你别再说这些了!”
老太太黑着脸,一脸不满,但也不敢跟儿子来硬的。
我没搭理他们的家长里短。
而是气灌双目,打量男人的胸口。
我没法透视,看不出别的。
只能看出他胸口一处,聚集的阴气要稍微多一些。
形成了一个很小的,气旋型的结构。
其余两个是女士,我也不方便看。
但估计情况应该差不多。
我收回视线,问他们,家离这儿远不远。
男人说挺远的,开车过来差不多两小时。
我道:“问题不大。
我今晚子时,去你家看看。
收费两千。没问题吧?”
“两千?没、没问题……只要两千就能解决吗?”
男人神情有些纠结的问。
估计之前被不少‘大师’忽悠过了。
没少花钱。
此刻,竟然有些怀疑我的水平。
我也不多做解释,让他们回去等消息。
接着,我回房将葫芦里的男鬼放出来,打算将他送走。
谁知,将他放出来的瞬间,周围就煞气大作。
我一惊。
这玩意儿心里的执念太深,居然要化煞了!
我立刻点燃一炷香,试图缓解他化煞。
但没用。
香一点燃,就被他袭来的煞气给扑灭了。
我又赶紧去找师父,要了一张化煞符。
但化煞符也没用。
燃尽后的符咒,化作一缕青烟,朝男人的鬼魂抚去。
同样直接被煞气给吞噬。
我不禁摇了摇头。
没用。
救不过来了。
于是拔剑,一剑斩去!
正在化煞中的男人,发出一声惨叫,鬼体剧震。
化煞被打断。
我面无表情,再砍一剑。
男人半灰白的眼睛,恢复清明。
但已经晚了。
他鬼体消散,直接化作白色磷火。
燃烧不到2秒就消失了。
原本打算送他下阴司受审。
现在,只能是魂飞魄散。
也不知,钟航那边,逮着那红裙女尸没有?
做完这一切,我就去前面看店。
说是看店,其实是休息。
因为没什么顾客。
我拿着本符阵基础,在柜台后面默默研读。
边看手里边比划。
看入迷了,时间过的贼快。
直看到晚上八点,肚子饿了才反应过来。
庄颜今晚没做饭,说是今天比较累,想休息。
于是我就自己叫了个外卖。
至于师父,他回来没休息两小时就出去了。
说是给大鲤鱼买礼物。
我吃完外卖,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就开车往中午那男人的家而去。
男人叫李昆,在律所工作。
现在才三十岁出头,未来前途无量。
毕竟这一行,是越老越吃香。
我到他家小区时,他们一家三口,都在车库接我。
女人已经没哭了,只是很憔悴。
老太太依旧黑这个脸,有些凶相。
跟全世界都欠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