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宫远徵跟着宫紫商一路来到女客院落。
如今,女客院落中只剩下了上官浅和云为杉两名女眷居住着,其他落选的新娘都已经被安排妥当,或是送回家中或是挑选了如意郎君嫁了过去。
若是还有没回去的新娘,就只剩下还在医治当中的姜小姐和病情得到好转,但还没有根治的宋四小姐了。
“范嬷嬷,我们来找上官姑娘,尚角弟弟让我们来接她去角宫。”宫紫商敲响了女客院的房门,禀明了来意后,女客院的管事派了侍女去请来了上官浅。
上官浅原本和云为杉正在进行友好交流,突然被前来喊她的侍女打断,不过在听闻是宫大小姐和宫三先生前来,话头一转,“还请稍等片刻,我一会儿就下去。”
上官浅关上房门后,走到云为杉面前,“姐姐我要前行一步了,就是不知道云妹妹的夫君何时会来带你回去。”
云为杉作为一个冰山美人,看着面前矫揉造作的上官浅,面上摆着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她,毕竟在无锋之时,她的寒鸦就告诉过她,宫门里最不好惹的,不是那个威名在外的宫尚角,反而是这个被宫尚角放在心尖,一直暴露在外的软肋——宫远徵!
宫远徵其人虽未及冠,但是能够成为徵宫宫主,掌管地牢审讯,便足以说明此人绝对没有情报中所写的是个被娇养起来的公子哥那么简单。
而且,云为杉的寒鸦还曾提到过,宫远徵每隔半年就会出宫门,而且每次都是去的天都,但是没有进去过天都城,而是天都城外那座神秘的府邸。
无锋不是没想过在宫远徵出宫门去天都的半路上猎杀宫远徵,可惜去一次失败一次,无锋总部每次都会莫名其妙的死一大堆的魅阶刺客和刺客预备役。
无锋那段时间被杀的人手都不够训练用!
云为杉还知道就是有一段时间,他们特别的空闲。因为平日里他们每天都要训练,从早上天未亮一直训练的晚上月亮升起。而那段时间,他们甚至能够一觉睡到大中午都没人来喊他们训练。
后来,云为杉才知道无锋中那些人都莫名其妙的暴毙他,下手之人快狠准,都是一击毙命。
“当心宫远徵!他可能不仅仅是宫尚角的心尖子,胸口软肋,还是一个极其危险之人的心尖子。”云为杉心底还是有一丝良善,但是不多,她开口提醒了上官浅。
“妹妹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那宫尚角现在可是一心都盯着新任执刃,你身为未来的执刃夫人,恐怕也是逃脱不掉的。”上官浅慵懒的倚靠在茶桌上,涂着红色丹蔻的手指沿着茶杯,一点一点摩挲着。
云为杉只能说好言难劝该死鬼,只希望今后上官浅暴露了,别牵连了她才是。
上官浅孤身一人走出女客院落,看到了门口拌嘴的宫远徵和宫紫商,“徵公子,大小姐!”
宫远徵虽不耐被人打断,但是回头看了一眼来人,“既然来了,那就走吧!”
“徵公子,我有准备了一份礼物想要送给角公子,可否容我去取一趟?”上官浅刚刚看见背对着她的宫远徵腰间,别着的是无锋一直想要破解的宫远徵的独门暗器。
宫远徵身边被上官浅无视了的宫紫商可没有宫远徵那么好骗,“上官姑娘只准备了尚角弟弟的礼物?没有我和远徵弟弟准备吗?”
上官浅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复又恢复了那副柔弱的样子,“是浅浅的不是,竟然忘记了徵公子和大小姐,实在是太失礼了。”
上官浅的眼泪说来就来,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是宫远徵和宫紫商两人对这个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子做了什么。
宫远徵刚打算开口,身后就传来了一道令人生厌的声音,“宫远徵,你又在欺负人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宫远徵回过头去看向来人,果然是那个壮硕如牛的宫子羽,“你是什么蠢货吗?”
宫紫商看着不分青红皂白就诬赖的宫子羽,也是狠狠皱起了眉头,“宫子羽,你不在羽宫好好处理那些少主遗留下来的事务,到处乱跑什么?”
宫子羽这才看见宫远徵背后的人是宫紫商,有那么一瞬的尴尬过后,宫子羽又像是理直气壮的看着两人,“上官姑娘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们两个在这儿咄咄逼人,是否有失宫门脸面?”
“宫子羽睁大你的牛眼看看清楚,我和宫紫商离她有多远,上哪里去欺负人?”宫远徵看着他们和上官浅之前还能塞下三四个宫子羽的距离,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儿。
“宫远徵,你怎可直呼执刃大人的名字!”金繁像是忠心护卫的忠犬。
宫紫商看着嘴里说着不可直呼执刃名字,却敢直呼一宫之主名字的金繁,“那么金侍卫,你这般直呼徵宫宫主的名讳,难不成就合乎宫规的?”
金繁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宫紫商,没想到她竟然会向着宫远徵说话。
上官浅早在他们吵起来之前就悄悄跑回了女客院落,拿她所谓的给宫尚角的礼物,等她在回来的时候,两方早就已经不再吵架,宫子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既然拿完东西回来了,就赶紧走吧!磨磨唧唧的,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坏心思!”宫远徵刚刚被宫子羽无端指责,肚子里一团火气,宫紫商则是被金繁那个被背叛的眼神给气笑了。
上官浅只能弱弱的回了一句,跟在宫远徵和宫紫商这两个低气压人身后,眼睛却紧紧盯着宫远徵背后那个一晃一晃的暗器囊袋。
那么想要破解宫远徵的暗器囊袋,自然是要帮她一把了,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粒石子,直接弹中了她的膝弯处,只听见身后女人的一声惊呼。
宫远徵回头的瞬间,上官浅扑了过来,顺势绕过他的后腰,将暗器囊袋收入袖口中。
“这就是大赋城上官家的教养吗?走个路都能摔跤?不会走路就把腿打折了。”宫远徵一把推开了扑在他怀里的上官浅,还用手掸了掸衣服,好像上官浅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
“徵公子!小女是被人用东西打了腿,这才会一时没有站稳脚跟,您也不用这般作贱小女!”上官浅哽咽着说道。
宫紫商绕过上官浅,果然在她的膝盖弯处看见一抹浅灰色,“那上官姑娘应该知道男女有别,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儿,上官姑娘不朝着我扑来,而是朝着远徵弟弟~是不是上官姑娘看上远徵弟弟了?”
宫远徵被宫紫商的话羞红了脸颊,“宫紫商你这也……太……,快走!别耽误我和哥哥吃饭的时间!”说罢,不再理会上官浅和宫紫商,一个人埋头朝着角宫而去。
宫紫商在背后扶着上官浅的肩膀哈哈大笑,一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带着上官浅专挑小路走向角宫。
一路上,宫紫商还挺有心情的向上官浅介绍着风景,路过徵宫的时候还特别提醒 了下上官浅。“上官姑娘,今后有什么事儿别来徵宫,都是群不解风情的大老爷们,里头的那些侍女也都是宫尚角精挑细选的,不知风月为何物的女子。”
“早就听闻宫二先生对徵公子的宠爱,如今一见果然传闻不假!”上官浅眉眼微微上挑,似是在不屑这种兄弟之情一样。
“上官姑娘,我呢作为过来人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远徵弟弟从小被他哥娇纵惯了,有的时候连长老的话都不听。你若是在角宫碰上他,记得避开点儿,省的呀被他的气出病来。”
上官浅看着眼神温柔地凝视着她的宫紫商,仿佛已经将她看穿一样。
上官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既然做了角公子的未婚妻子,自然是要同徵公子打交道的,怎可因为怕被说就避开呢?”
宫紫商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似是在考虑些什么,“走吧!上官姑娘再晚点儿呀,恐怕是吃不上宫尚角为远徵弟弟精心准备的晚膳了。”
上官浅眉头轻轻舒展,显露出内心的释然或满足,刚刚她被宫紫商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如今看着转身离开的宫紫商,眼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