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突然宣布无罪释放

凤西爵冷冷看着昏死过去的萧令仪,五根手指,紧紧握住腰间的佩剑。

“这样的败类,不能让她活着走出皇城司。”

所以萧令仪必须死。

姜岁欢眼底也淬了一层毒。

她曾对天发过毒誓,凡是与白家灭门有关的涉案之人,无论男女,老幼,身份如何,只要在知情的情况下参与了此事,就休怪她报复的时候翻脸无情。

萧令仪错就错在,明知白玄冥身处险境需要支援,还能心安理得的置身事外任悲剧发生。

就算她当时没接到调令情非得已,事后知情不报还坐享其成便是死罪。

“七哥,这样的人,不配脏了你的剑,她的死法,由我来定。”

“我那些被泼了两年脏水的至亲们,也需要这个契机得到平反。”

得知萧令仪连夜被皇城司抓捕,秦淮景也在一场大火中离奇丧生,秦芷虞觉得她最近真是流年不利。

“蠢货,姓秦的和姓萧的,就是彻头彻尾的两个蠢货。”

想到连日来遭受的种种变故,气得秦芷虞很难不大动肝火。

苏鼎天死了,章致远死了,赵厉死了,容钦死了,如今又轮到了秦淮景和萧令仪。

怒气难挡的秦芷虞正要摔飞手中的茶碗,被青黛一把拦了回去。

“殿下先不要急着动怒,忽然发生这种变故,于殿下而言并非坏事。”

“殿下想想,秦淮景虽然与殿下同宗同族,却是不堪大用的一个莽夫。”

“自从他与殿下上了同一条船,可曾实打实为殿下解决过什么难题?”

“非但没有,还接二连三惹出麻烦,不得不让殿下出手帮他摆平。”

“还有那个萧令仪,殿下忘了,她手中还抓着你的把柄。”

“就在她被皇城司抓捕之前,还派人来给我送口信,希望殿下念及她往日功劳,帮她在仕途上再攀登一层。”

“也不想想殿下现在的处境,一次又一次向殿下提出无理要求。”

“被抓了也好,皇城司那是什么地方,进了那里,想全须全尾地走出来怕是难如登天。”

“奴婢已经打听过了,萧令仪这次忽然被抓,是秦淮景那个叫方梨的表妹恶意举报。”

“方梨虽蠢,却干了一件有利于殿下的惊天大事。”

“祈郡王护姜岁欢就像在护眼珠子,萧令仪这次落他之手,他必会想尽办法往死里整。”

“如果萧令仪不幸死在皇城司,岂不是借祈郡王之手,帮殿下除掉一颗眼中钉?”

听完青黛这番分析,秦芷虞瞬间茅塞顿开。

是她把事情想复杂了,差点忘了萧令仪的真实嘴脸有多难看。

上次把秦淮景从大理寺捞出来,就是受了对方的胁迫。

那个贱人,言之凿凿地说,她亲眼看到雁城赵家与南楚私下互有勾结。

还威胁自己,如果动了杀她的念头,自会有人将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

秦芷虞不敢拿赵家的命脉来开玩笑,便一次次向萧令仪做出妥协。

当然秦芷虞也不是吃素的,避免萧令仪扯谎坑骗自己,她派人往雁城赵家送了封信,询问洛城的事情赵家是否有参与。

两日前,她接到表弟赵璟给她的回信,让她不必心存顾虑,如果萧令仪碍了她的眼,寻个机会杀掉便是。

赵家,无惧风雨,也不怕担上什么通敌的罪名。

赵家的根基,又岂是萧令仪这种宵小之辈想摧毁就摧毁的。

思及此处,秦芷虞心中已有了谋算。

“青黛,你寻个由头,去皇城司打听打听萧令仪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如果死了就皆大欢喜,如果没死……”

秦芷虞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了几圈,压低了声音对青黛吩咐。

“如果没死,你就提供一些有力的证据,彻底把萧令仪钉死在皇城司。”

“萧令仪必须死,且一定要死在皇城司。这个人,我是一天都不想再见到她了。”

被关在皇城司的萧令仪,还不知道秦芷虞已经对她动了杀心。

她甚至连秦淮景和方梨被双双烧死在将军府的事情都不得而知。

意识逐渐清醒之后,才发现自己所身处的地方是一间环境极差的牢房,脚上还拴着一根锁链。

牢房里面臭烘烘的,散发着让人作呕的味道。

艰难地从干草堆上坐起身子,才发现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脑海中的记忆断断续续并不连贯,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好半晌,萧令仪才终于找到丢失的记忆。

她遭方梨陷害,被关进了皇城司,还因此受了一顿鞭刑。

受刑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萧令仪已经完全没了印象。

牢门被人从外面拉开,沈确带着几名差役出现在门口。

看到沈确的一瞬间,萧令仪下意识地生出了恐惧。

她满身鞭伤,皆是来自此人所赐。

只要闭上眼,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沈确挥舞长鞭抽向自己时的那张可怕的脸。

“哟,萧将军,你终于醒了,这一觉睡得可还安稳?”

沈确话语之中带着轻佻,那声萧将军,也丝毫没有尊重之意。

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萧令仪面带警惕地瞪向沈确,“沈大人还要再对我动刑吗?”

她是真的怕了沈确。

这个人,容貌生得精致俊朗,刑讯的手段却让人心底生寒。

那一鞭又一鞭,仿佛要把她抽成一堆烂肉。

沈确一步步走近萧令仪,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副畏怯的模样。

“真是有趣,我怎么从萧将军眼中,看到了惊恐和畏惧呢。记得你被吊在房梁上挨鞭子的时候,嘴巴可是很硬的,现在怎么忽然怕了?是怕我再拿鞭子抽你么?”

沈确每说一句,萧令仪脸色便难堪一分。

就在她被吓得快要破胆时,沈确扑哧笑了一声。

“萧将军莫怕,方才不过是逗你玩玩。”

说着,对身后两名差役下令。

“放人。”

差役将萧令仪脚上的铁链解了下去,一左一右将她从铺满干草的地上拉了起来。

萧令仪不知沈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警惕地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