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换五个问

第718章 换五个问

步悔思正忙着修改自己想得以后推广的一些政策,顾依依从门外进来通报。

“江澈要见我?”步悔思并不想见江澈,“告诉他,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顾依依点头离开,但不久后再次敲门进来。

“牢房那边再次来人传话,江澈表示主子你要是去见他,他就告诉你兵符在哪里。”

江澈从他蔡丞相那里继承了那一成兵权的兵符,江澈已经让人在太子府内寻找,不过暂时还没找到。果然是藏起来了。

步悔思是不太信江澈是否真的会说,可万一藏在难以找到的地方,确实要花费很多时间,万一被外人得到,也是个麻烦的事情。

“算了,过去一趟。”

步将离将桌子简单收拾一下,用镇纸压住纸张,提防被风吹飞。

即便成为皇后,步将离也不喜欢象征身份的繁琐服饰。

这后宫的女人,除了淑妃她们,根本没有外人。

冷宫里的人江支离已经第一时间清理,没有害人罪名的都放回家,有可追究的罪名就直接交给大理寺。

淑妃现在已经成为太妃,在皇宫养老。

蝶妃本就是为了计划才来皇宫中,她会在几日后装病,之后“病逝”离开皇宫。

而江统的其他女人,也都交给淑太妃处理。

所以步将离无需出门就要穿着皇后身份的衣物。

但宫里的人没有不认识她样貌的,见到她依旧会毕恭毕敬的行礼。

牢房的狱卒看到步悔思,立刻下跪行礼。

“不必,我直接进去见江澈。”

在狱卒的带领下,步悔思来到江澈牢房门前。

顾依依接过狱卒搬过来的椅子,放在步悔思身后。

步悔思坐在椅子上,看着容貌显得衰败的江澈,表情不变,问道:

“你现在见到我了,兵符在哪?”

江澈靠近牢房门,隔着栅栏看着步悔思:“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

“不为这个,我也不会来。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可说的,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江澈握着栅栏,注视着步悔思:“兵符我会告诉你在哪,但是现在。否则你知道了想要的,就会离开,对吧?”

步悔思挑眉,双臂抱胸:“有话直说,但别说废话,我不想重复以前说过的。”

江澈看着步悔思乌黑有神的美目,想到以前这双眼睛看着自己的偏爱。

但他知道,步悔思不爱自己了。

“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江支离的?”

其实江澈下意识想问的是,步悔思是什么不爱自己的,但想到以前她和自己说过的话,嘲讽的意思。问了的话,要么不会被回答,要么还是被讽刺吧?

步悔思不是很想回答。

她为什么要和江澈讨论这种问题?

“关你什么事?”

江澈抿唇:“我只是想死前搞清楚一些问题。”

他心知肚明自己的结局。

如果外祖父或者母后还活着,他也许能期待自己被救出去。

但显然已经没有这样的条件了。

“关我什么事?”步悔思微微蹙眉。

“……我知道你恨我,但就当是为了兵符,回答我几个问题不行吗?”

江澈想生气又生不起,因为生气没用,他现在只有深深地无力感。

步悔思往后靠到椅子上:“谁知道你到底要问多少个问题,定个数。三个问题换兵符的位置。”

“五个。”江澈坚定道。

步悔思眉头皱得更紧:“就算你不告诉我,找到也只是时间问题。”

江澈肯定道:“但五个问题的时间,远比找兵符的时间少。你要是不愿,现在就已经走了。”

步悔思闭了闭眼,片刻后看向他,开口:“我也不知道具体时间,又不是一见钟情,短时间内就能确认自己的想法。

不过多少有点见色起意,毕竟他那么好看。若说我们真正确定感情开始,是在步伟才想逃跑,但被你外祖父抓了沉水那段时间后。”

她说得过详细了,伸手指着江澈:“我说得绝对够清楚明了,所以可别用这个问题不算之类的说法,增加问题。”

江澈心中钝痛和不甘。

是那个时候才对江支离有了真感情。

她详细的回答,只让江澈心里更难受。

“我母后的死因到底是什么?你一定知道。”

江澈其实现在已经对那个门客所言没有什么信任可言了。

毕竟门客给出的药被步悔思发现,也许一开始就是陷阱。

这也是他被关进这里三天后才想到的。

这个问题对步悔思来说简单,只是对江澈来说一定非常难以接受,但这和她无关。

“你母亲是江统赐死。因为江统发现你母亲和陈贵有染许久,还抓到了现行。他不想被人知道这种事情,所以对外说她是被宫人毒杀。而他也借助这件事情,对你外祖父突然发难。”

江澈眼睛瞪大,在步悔思话音未落就大声反驳道:“不可能!我母后对父皇的爱,我是知晓的。否则她不会对后宫妃嫔做那么多事情!”

步悔思摊手:“你的问题我回答了,是你自己不信。随你。第三个问题呢?”

江澈摇头:“你必须回答我真实的答案,否则不算!”

步悔思嗤笑一声:“需要我让人把陈贵的尸体挖出来,让你亲自拼接一下他被皇上砍掉的跨下之物吗?不过这么久过去,现在也入夏了,大概都腐烂了吧?你要是不介意,我就让人给你送来。”

江澈脑袋乱成一锅粥,他觉得这个答案太过割裂。

母后那么喜欢父皇,怎么会和其他男人有染。

步悔思可不想和他探讨生理需求的问题和精神需求上的问题。

江澈身体有些无力,靠着牢房的门。

步悔思觉得他沉默太久,浪费时间,再次问道:“第三个问题呢?”

“江支离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一切的?”

江澈从小就被自己的母亲看管,文武两手抓,只是他没有练内力的天赋,最后在骑射上下了功夫。

而他身后还有外祖父一家。

但最后,他输给了江支离。

一个被他母亲一直打压的孩子,赢了自己。

“这一切指得是什么?太笼统,我不知道怎么计算。”

江澈抬头,眼神紧了紧:“你这话简直就是在说他除了皇位,还为其他做了准备一样。”

步悔思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