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发现不对
步悔思说到做到，基本上是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江统。
江统都差点被盯毛了。
但江统心里明白，这是为了找出自己身体出问题的原因。
因为步悔思没有按照正常情况回家，江支离在第二天就进了宫。
这个时间刚好碰到了江澈。
“六皇兄也是来看望父皇吗？”江澈不太想在下药的时候周围有精明的人，因为心里会更容易发虚。
“不是。昨夜步悔思没回家，所以我过来看看。”
江支离和江澈碰到，目的地也相同，两人自然而然就一起来到了江统的寝宫。
步悔思盯江统盯得眼睛发干，等他看到江支离过来，直接起身牵他的手：“你怎么来了？”
她说着看向其他御医：“你们先看着点。”随后她又看向江统，“父皇，我和江支离出去说会话，马上回来。”
两人出去后，江澈心里松了口气。
江澈倒了杯水端到床边：“父皇，今日感觉如何？步悔思的治疗如何？我在民间也一直没有停止寻找一些有能力的大夫。相信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江统看着江澈真的是打算天天来看望自己，心里感觉到一丝温暖。
亲情这东西，还是在人脆弱的时候才能多感受到一些。
江统因为情况好了点，自己端过杯子喝下水：“朕就算为了你，也会努力好起来。老三那边你可都提防好了？”
“已经布置好了。只是战将军迟迟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江澈虽然已经另有打算，但把兵权拿到手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自然是要尽可能得到的。
江统眉头紧皱，咳嗽起来：“咳咳！战胜利可能遇到了什么情况。也许和老三有关系，不过他不是废物，再等几天。朕已经派人去寻找了。”
虽然江统知道自己能好，不需要给江澈分兵权以防万一，但战胜利手里捏着那么多兵权，自己还是要借此机会收回来的。
江澈接过空杯子，随手放在一旁：“父皇你好好养病才是关键。我这边也会派人去寻找。”
江统下意识拒绝：“不必。你还需要盯着老三，人手没有那么充裕。先不必管战胜利那边。”
已经决定不给江澈兵权，江统自然不会让江澈私底下有合理接触到战胜利的机会。
江澈低下头：“我听父皇的。那我先回去了。”
离开屋内，江澈看向院子里站在一起说话的夫妻二人。
“六皇兄，你和六皇嫂不回去吗？”江澈不想在称呼上浪费时间，所以就开口叫了不会被揪着说的称呼。
江支离看着步悔思：“那我先回去，你今天晚上回来吗？”
“看情况，父皇身体不太好。”步悔思叹了口气。
江支离带着人和江澈他们一起离开。
但二人只是顺路，路上没聊几句就在宫门口各自分开。
步悔思在他们走后回到屋内。
她看向两名御医：“我刚刚不在的时候，父皇身边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一个御医很肯定的说道。
太子给皇上一杯水，但这水是屋内本来就备好的，都是提前检查过的。倒水的时候他们也都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王禄却有不一样的想法。
因为步悔思教过王禄，大夫也讲究一个心细。
观察病人的习惯，身边人的举动，在拿不定病因的时候，需要多怀疑一些看似正常的行为。
虽然王禄看不出哪里有问题，但他心里步悔思很厉害，也许她能看出来。
王禄将步悔思离开屋内后发生的所有细节都说了一遍。
步悔思挑了挑眉，转头看向靠坐在床上的江统。
“父皇，你喝了太子端给你的水？不是说好饮食之前，必须经过我们的检查吗？”
刚刚说没有问题的御医开口：“水和杯子都是桌子上放的，是我们每天检查过没有问题的东西。不会有问题的。我看着太子倒水，整个过程没有拿出什么东西，或者有往杯子里放东西的动作。”
“就像他所说，只是倒杯水而已。”江统自己也不以为意，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江澈有任何奇怪的举动，都会被人看到的。
步悔思不语，走到床边，看着床边放着的小桌上的空杯子，直接拿起来观察：“是这个杯子？”
江统知道她问得是什么：“咳咳。是。你怀疑澈儿？不可能是他。”
江澈是他看中的继承人，而自己是他的后盾，他怎么可能对自己下手。
步悔思嗅着杯子，又用手指在杯子内摸了一圈。
“康王妃，你这是在做什么？”御医走过来一脸茫然。
步悔思却看着手指肚上的什么东西入神。
江统眉头渐渐皱起：“有什么东西吗？”
步悔思转头看向江统，语气和表情都极为严肃：“父皇，这杯子内壁沾着一点点膏状的东西，但太过少而且几乎无色无味，我实在无法判断是什么。但一个天天清洗，而且只装水的杯子，怎么也不会沾上这样的东西吧？”
江统心里一抽，朝着步悔思伸手：“给朕，咳咳咳！”
一激动，他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步悔思将被子递给江统。
江统用手指摸了摸杯内壁。最后还真感觉到了内壁沾了一点点发黏的东西，但非常少，可能是因为步悔思已经摸过一遍了。
他表情十分难看的抬头：“你觉得这是什么？”
“父皇，我刚刚说了，无法判断。但肯定是不应该出现的东西。”步悔思走到外室的大桌子旁边，仔细观察壶身，结果发现把手的地方似乎也沾了一点。
她将这个结果告知江统。
江统脸色语法阴沉，随即再度咳嗽起来，捂着胸口感觉要咳嗽到没气为止。
一旁的宫人吓得连忙上前照顾。
江统的目光从地上一点点抬起，穿过人群落在步悔思身上：“把脉！”
步悔思来到床边给江统把脉，片刻开口：“脉象还是那样，没有丝毫好转，也无法判断是否更糟糕，因为变化很小。”
江统想到步悔思他们发现自己脉象不对劲的那天，正是江统突然主动前来，还说要每天来看望自己，并第一次给自己主动倒水喝。
他抬手推翻床边的小桌，脸色几乎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