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脑补帝重生太子×恶毒蠢笨小太监(27)

    杏儿不可置信地看着李鹤。

    等两个太监架着她往外走的时候,杏儿这才回过神来:

    “殿下,殿下,我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您不能杀我!”

    “杀了我,皇后娘娘不会放过您的!”

    “皇后娘娘肯定会斥责您的!”

    她搬出皇后,试图动摇李鹤。

    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内不断回响。

    李鹤眉心微微皱起,书房离着寝殿不远,她这么吵待会儿该惊动锦年了。

    想到此,李鹤微微抬手,示意他们停下。

    杏儿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忙又道:

    “殿下,殿下想想,当初要不是皇后娘娘将还是婴儿的您抱养,您在这深宫里如何活的下去?”

    “奴婢也是从小看着您长大的。

    奴婢知道您最是心善……”

    “聒噪,吉祥,堵了她的嘴巴,拖出东宫以后再打,别扰了锦年睡觉。”

    心善?

    呵呵,为了求条活路,她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吉祥应了一声,翻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恶狠狠地堵住了杏儿的嘴。

    当年杏儿翘掉他内人脚指甲的时候,那嚣张的姿态他至今记得。

    这些年仗着殿下敬重皇后,他一直没报复杏儿给家里那位报仇。

    如今逮着机会,他可得亲自动手。

    李鹤知道吉祥和杏儿的恩怨,因此并未多言。

    一刻钟后。

    吉祥站在门外将额头的汗水擦拭干净,这才进了书房。

    他跪在李鹤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殿下,杏儿已被奴才亲手杖毙。

    她的尸体如何处置?”

    李鹤站在书架前翻着一沓厚厚的账本。

    上面清楚罗列着张家这些年贪污受贿的证据。

    除了贪污受贿,还有买卖官爵、霸占农田、毁坏粮食,欺男霸女各种罪状。

    李鹤缓缓合上手里的账本,漫不经心道:

    “这会儿皇后应该等着杏儿回去回话吧?”

    “是。”

    “那你亲自跑一趟,把杏儿的尸体送到皇后的寝殿,好歹伺候了她一辈子,别让她等久了。”

    吉祥刚要应下,就见李鹤缓缓转身:

    “对了,再给皇后带句话,就说那两箱玉石珠宝的确劣质。

    看不顺眼就让她丢了吧,明日,孤再送她一份大礼,算是感谢她对孤的培育之恩。”

    “回来后,你再亲自跑一趟刑部。

    把这些,亲自交给刑部尚书,叫他命人连夜审查。

    告诉他们,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毕竟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身为皇亲国戚,张家更应该以身作则。”

    吉祥眼皮一跳,瞬间明白李鹤话里的意思。

    “奴才明白,奴才一定亲手把张家作恶的证据亲手交到刑部尚书的手里。”

    吉祥一点都不觉得李鹤这么做过分。

    皇后的确在主子还是婴儿的时候收养了主子。

    但就算皇后不收养。

    贵妃、贤德妃也会求着收养。

    毕竟主子可是长子。

    收养主子对所有无嗣的妃子来说都是利大于弊。

    况且收养后,皇后对主子也算不得多好。

    早些年二殿下没出生的时候,皇后便一直有把殿下养废的打算,谁敢给殿下看书,教殿下识字,那都是要挨板子的。

    直到二殿下出生后,皇后才不得不送主子去上书房。

    后来主子明枪暗箭的可没少挨。

    旁人说是贵妃、贤德妃嫉妒皇后,这才对主子痛下杀手。

    可他和殿下心里却是门清。

    贵妃贤德妃娘娘就算真嫉妒皇后也不会对一个领养的孩子动手。

    殿下真正挡着的,是二殿下的路。

    只要殿下死了。

    那皇帝就不会面临立长还是立嫡的难题。

    二皇子能轻轻松松的坐上太子的宝座。

    殿下念着皇后的恩泽,从未刻意收集证据。

    说起来,当年陛下命殿下替他上祭台求雨,还是皇后撺掇的。

    目的就是借机除去殿下。

    不过后来殿下羽翼渐丰,皇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这才转为讨好,两人勉强维持母子关系。

    ……

    李鹤回到寝殿的时候见灯烛未灭,一颗冰凉的心渐渐转暖。

    他还有锦年。

    有这世上唯一不为利益喜欢、保护他的人。

    左右看了看,没见到温锦年的身影,李鹤朝着床榻大步走去。

    窗外的风吹进来,轻轻吹动纱制的床幔。

    温锦年那张好看到妖艳的脸出现在了李鹤的视线范围之内。

    夜明珠的照耀下,温锦年的皮肤更显通透。

    却也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睡梦中的温锦年颇为不安,眉头紧紧皱着。

    他将掌心贴在少年的额头上。

    滚烫的触觉瞬间传来。

    想到自己拽锦年一起进冰水里洗澡,李鹤眼底闪过懊恼。

    他快步走到外面,对着守夜的小太监吩咐了几句,又匆匆折回。

    没一会儿,一盆凉水同一块湿掉的帕子放在了李鹤床榻旁边。

    李鹤忙将帕子拧到半干,搭在温锦年的额头上。

    他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

    毕竟他体质一向很好。

    还从来没尝过风寒是什么滋味。

    这招是他在大殷时无意间看到的。

    冰凉的帕子贴在温锦年的额头上,没一会,冰冷的毛巾变得温热起来。

    李鹤换了两次帕子,眉头越皱越紧:“太医怎么还不来?”

    他怕吵醒温锦年,刻意压低了声音。

    可即便如此,睡在蚕丝薄被里的温锦年还是悠悠转醒。

    他迷迷糊糊的看向李鹤。

    脑袋像是被浆糊糊住。

    鼻子也不通气。

    红润的薄唇微微张着。

    李鹤见温锦年醒来,急忙凑近:

    “锦年你醒了?

    身上哪里不舒服?

    太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再等等。”

    温锦年狠狠吸了一下鼻子,左边的鼻子通气了,可右边的还有明显的堵塞感。

    见李鹤那般着急,他皱着眉头道:

    “只是感冒了,又不是要死了,干嘛这么紧张。”

    听到死这个字,李鹤仿佛触及到了什么忌讳一般,忙朝外呸了两声: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温锦年嘴角忍不住上扬:“谁家宝宝这么大?”

    “孤家的!”李鹤说的毫不犹豫。

    明明油的不行。

    但这话从李鹤嘴里说出来温锦年却觉得又帅又暖心。

    “身上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孤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