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民国冲喜小寡妇(19)

    等蒋寒山跟着进了后堂,温锦年便无声将门关上,同时插上门栓。

    蒋寒山以为温锦年有什么私密事要跟自己谈。

    他转过身,那双漆黑的瞳看向温锦年。

    温锦年仍是那副清冷的模样。

    一双雾蓝的眼睛总是干净的一眼就能看到底。

    对他这样肮脏的人来说。

    这种干净当真带着无穷的吸引力。

    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将他放在玻璃罩里,永远小心呵护。

    但又想让他染上黑暗,与自己一同沉沦。

    正想着,温锦年修长如白玉的手指已经落在了他领口的盘扣上。

    蒋寒山一时间有些懵。

    旋即心脏不受控制地开始加快跳动。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随着温锦年解开第一个盘扣,又去解第二个盘扣。

    一个美好而荒唐的想法在他脑海诞生。

    喉结滚动。

    他一把攥住温锦年滑向下方的手:“我,我自己来……”

    温锦年眨了眨眼:“也好。”

    说罢,他将手往回抽了抽。

    没抽动。

    温锦年疑惑地看着将自己的手攥的更紧的蒋寒山。

    “你,不是要脱衣服吗?

    还拽着我做什么?”

    怕外面的人听到,温锦年故意压低了声音。

    蒋寒山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忙低头粗暴地去解身上的盘扣。

    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可脑子里那头名为欲的野兽已然撞破牢笼。

    就在它即将冲出牢笼的那一刻。

    仅有的一丝理智拉住了他。

    不可以。

    他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要了温锦年?

    外面的事情还没解决。

    还有那么多的人。

    他要是真在这里要了温锦年。

    那他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温锦年见他手上的动作停住,微微皱眉:“怎么停下了。”

    “锦年,我不能这么做。”蒋寒山语气郑重。

    温锦年歪头,雾蓝色眸子闪过一丝疑惑。

    外面几个老板围攻钱老板的声音愈发猛烈起来。

    钱老板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温锦年知道,用不了一会儿,他们就会停下。

    见蒋寒山不但不解反而将他刚刚解开的扣子又重新扣上,温锦年急了。

    他急忙去拉蒋寒山的手,同时将他的扣子解开。

    “你干什么呀!

    时间本来就紧张。”

    蒋寒山低头,看着温锦年那双细腻白皙的手盖在自己小麦色宽大的手掌上。

    两只手的颜色对比鲜明。

    小嫂子的手,可真漂亮。

    蒋寒山脑子里冷不丁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他出神的时候,温锦年已经扯去了他的外套。

    同时伸手扯开了他中衣的衣襟。

    两片衣襟滑落,他健硕的胸膛一下子暴露在温锦年的眼里。

    流畅却并不夸张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男性魅力。

    温锦年却顾不得欣赏,他扯掉蒋寒山的中衣,又迅速转到人身后去。

    连成片的伤痕一下子刺痛了温锦年的双目。

    有些地方甚至直接被砸烂了血肉。

    虽然当时听声音就知道蒋寒山伤的不轻,但亲眼见到后,仍不免替他心疼。

    这个傻子。

    将来有人拿枪指着自己,他是不是也要替自己挡下你?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从袖口拿出悄悄管大夫要来的伤药,温锦年一贯清冷的声音多了一丝温柔:

    “你忍着点,有点疼。”

    蒋寒山感受到温锦年微凉的指尖从自己脊背上拂过。

    瞬间明白自己想岔了。

    还好。

    还好没说出什么唐突的话。

    不然这脸真要丢没了。

    低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他假装淡定道:

    “没事,我不怕疼。”

    说话间,温锦年已经将药粉洒在了他的身上。

    针刺一般的痛感从脊背传来。

    蒋寒山头一次知道,原来痛苦和快乐真的是可以并存的。

    不,准确说,这甜蜜让他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锦年这种将封建礼教奉为圭臬的人肯解开他的衣裳替他搽药,这举动无异于书知礼的大家小姐跟穷酸秀才私奔了一样令人震惊。

    蒋寒山就觉得自己好像浸在蜜罐里。

    这甜蜜的幸福几乎要将他活活溺死。

    他恨不得脊背的伤多一点。

    再多一点。

    要无边无际那么多,这样锦年就一直能替他搽药。

    如此,到天荒地老也不错。

    不行,那锦年也太累了……

    蒋寒山思绪飘远。

    温锦年将手边的瓷瓶盖好:

    “你先别穿衣服,等药物被吸收了,再穿好衣服出去。

    这个药你先收着,晚上叫惊蛰帮你在擦一遍。”

    蒋寒山不想要惊蛰帮自己擦,他只想要温锦年帮自己擦。

    可对上温锦年那双饱含关心的眼神,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

    听蒋寒山答应,温锦年朝外看了看。

    外面的嘲讽的声音渐渐淡了下来。

    随即蒋煜澜嘲讽的声音响起。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欺负一个比你小这么多的人你要脸吗?

    有这小聪明你别做损阴德的事儿,早就发了,还至于像现在这样,为那几十上百两老脸都不要了。

    赶明我敲锣打鼓地把你送回京城。

    也让你们京城的人好好瞧瞧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温锦年眼皮跳了跳。

    外面这个跟泼妇骂街似得人真是主角?

    他从前怎么不知道,主角还有这特点。

    蒋煜澜的话显然还没结束。

    “出去打听打听,在江城我蒋家是什么样的存在?

    打听打听我爹的名号。

    虽然我爹不在了,但我还在啊。

    敢欺负老子的人,信不信今晚老子就找人骟了你?”

    温锦年手掌无奈拍在额头上。

    这个蠢货。

    他们明明已经占尽上风,不需要再出言威胁。

    等人心所向的时候,把人赶走了就是。

    真想要动手,也该等他们出了江城的地界。

    这事情还没解决,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威胁,这不是上赶着给人送把柄吗?

    没法子再看蒋煜澜犯蠢,温锦年悄悄拉开房门,从后堂走了回归去。

    见到温锦年回来了,揪着男人衣领的蒋煜澜急忙松下,他低咳了一声,迅速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凑到温锦年的身边。

    “你受伤了?”

    温锦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疑惑地看着他。

    “有药味。”

    这是狗鼻子吗?

    温锦年在心中暗暗腹诽的同时默默摇头:“没有,估计是刚刚靠大夫太紧染上的。”

    蒋煜澜却不信他这话。

    但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面继续文霞去,他狼崽子一样锐利的目光扫京城那群货商。

    除了那个姓钱的蠢货,其余京城来的货商都默不作声,似乎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眼睛巴巴地朝后堂看去,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后堂?

    后堂里有谁?